事实上,人类对于任何一种形式语言“审美的探索与创新,同时也就是对“丑的”东西认真的反思与否定,如果将审美探索放在雕塑当中,中国当代雕塑的审美取向又是如何呢?
我们作为有着灿烂辉煌的雕塑历史文明古国,到了近现代,却在雕塑形式语言的突破和创新方面多履艰难(延展阅读雕塑语言的继承与发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我们雕塑的内容与形式的语言中,“丑的审美化”这条原则并没有引起相当的重视,归纳有三:
一、雕塑创作语言单一贫乏,形式手法与表现内容相悖或不能充分地协调,表现为“内容之美但形式之丑”,所以产生不了充分的美感。我们认为,往往潜意识状态的审丑性被压抑,是直接导致雕塑家手法模式化的根本原因。
在这里,有必要地将何力平先生的文章《中国雕塑形式语言发展的艰难选择》作一断章取义地介绍,他认为:“刘先生留法归国后的第一件纪念碑作品是《“一·二八”淞护抗日阵亡将土纪念碑》,此像于1935年建成于西湖边。这座雕像手法写实,构图呆板两大直立的体块几乎像栽葱一样缺少变化,带着浓厚的模特儿静态姿势痕迹。当然,这是作者比较早期的作品,下面我们再看看作者盛期的代表作《胜利渡长江,解放全中国》。这是反映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渡大江的场面庞大的作品……作品中那种众多的人物缺少变化,线条纤细柔弱与宏伟的百万雄师过大江的主题和波澜牡阔的气派之间的矛盾,那种形象缺少个性,连姿势动态乃至倾斜度都相差不大,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事实上,该文就形式与内容处理的问题,已经从侧面提出了:
1、不应忽视人类潜意识层因战争对人类破坏的审丑因素;
2、作者其实认为解放军战士不都是个个英俊而漂亮的,特别是由于战争对于人类特殊的影响而使战士或恐惧或英勇无畏,而使作品缺少真实的内心情感,但又不好讲得过明显,所以认为战土的形象“缺少个性”
3、关于图像构成的审丑不能及时审美化,我们认为,正因为“死亡和鲜血、涛浪与战火的交融”,作者的潜意识审丑性应真实地释放,同时那种与潜意识层相应的基本图式的倾叙、交叉、颤烈应当充分地自我展现,作者从文化的意义来评述一代雕塑大师在《胜利渡长江解放全中国》创作形式语言的失败,应当引起理论界的重视。
二、形式之美但内容之丑”,表现为民族优秀的内容被扭幽丑化,多见于一些与意识流同时出现的并发表于80年代中后期甚至90年代的《江苏画刊》《画廊》《装饰》等一些杂志中,以木雕(延展阅读中国木雕塑成因与现状)或各类浮雕居多,那些雕塑家们以挖掘本民族文化槽粕为愉悦,将生殖器、尿壶和封建时期性压抑的小脚女人搬上雕塑架,但手法不拘一格,美感构成较为强烈,当然,这类作品终因与现有的本民族审美需求相悖,缺乏较高的审美追求,并过分强调形式新奇和主观感受,忽视美的法则,丑的审美化程度也就相应受到削弱,审美价值不大。
三、热衷于丑化、冲淡审美追求,削弱审美价值,主动地让丑笼罩世界,让丑占据心灵,甚至公开反对艺术审美本质。这不能不是陷入穷途末路而悲观失望的一种被扭曲的阴暗心态的反映。这种时尚在1985年达到了高潮,用他们的话来说,则叫“扬弃”,多数年轻艺术家们暗自庆幸自己走在开放的前沿。遗憾的是,这个哲学名词并不能从他们身上详尽地发挥他们组织团体、学社,自由画室,开展观念的批判运动终于与如何吸收西方艺术的形式语言创造的合理性相距甚远。所以,这场发生于大陆的所谓思想解放运动变成了达达主义、新达达主义、极少主义。行为派等西方艺术在大陆的翻版。
在雕塑形式创作中,各种丑的东西也不能及时审美化,他们没有扬弃什么,反而使各种丑态纷份摆出,同时夹杂着对社会主义的侧面攻击与对五四运动以来中国雕塑事业的全盘否定。这种与西方价值本位极不相称的所谓新艺术思潮,主流被逆流淹没,美的东西已被赤视视地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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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审美越来越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