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世界各地的先民创造出了大量精美的浮雕作品,这些作品都是文化的宝库,是后人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本章我们将具体欣赏几个比较具有代表性特征的浮雕风格。
埃及浮雕的来历
公元前25世纪,埃及已经成为强大的中央集权的奴隶制国家,在那里,大量的浮雕被用来装饰陵墓、庙宇和纪念碑,其单纯简练的曲线造型和几何因素,在埃及的古王国时期已趋于完善,有力的线性的塑造,使浮雕图与题目、铭文的刻画具有相同的意义。这些绘画和浮雕的题材不少是反映社会生活的,包括农业、园艺、手工作坊的各种劳动场面以及畜牧狩猎、统治者日常生活、市集、运输等等。
新王国时期的雕刻艺术更加成熟,在埃赫那吞宗教改革时期,艺术摆脱了传统影响的束缚,使绘画、雕刻都向生动活泼的现实主义方向发展,打破了古王国时期那种平滞呆板的手法,创造出了大量优美大气的作品。
埃及浮雕种类
埃及雕刻具有明显的程式化造型:固定的姿态、装束和色彩,类似立体绘画的浮雕,头部呈侧面像,眼睛为正面形,肩胸上半身为正面,两腿双足同样呈侧面。国王、贵族的雕像尺寸大而基本向右,仆从则不受程式约束,姿态随意,接近于生活中的形象。
古代埃及浮雕中对于人物或动物的描绘,采用了一种独特的造型方法,即在构图中较多地采用了正侧面的角度,这是他们平面造型上的一个基本法则。而在表现人物和动物的形象时,又不满足于从一定的角度所见的形象。因为从任何个特定的角度出发去观察对象,所得的形象都片面的,和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感觉和理解不相一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古埃及人创造了自己所独有的形象表现法,这种程式化的标准也称为正面律法则。
这种法则源于强烈的宗教感情,古埃及人认为人死以后的复生是基于灵魂与冥体的重新结合,这就要求必须为灵魂的复归找到门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塑像雕造便出现了两种表现方法,其中一种便是造型取正面律。即凡法老及王族成员,都取正面律,躯体以对准鼻尖与肚脐连成的正中线作左右对称,这种对称,被认为是各种姿势(立、坐、蹲等)中最稳定的样子,古埃及人认为,只有这种样子才能使灵魂在复活时轻易地找到复归的门路。
人头部的正侧面轮廓一般比较清晰明确,高高隆起的鼻子和凸凹起伏的下巴、脖子、眉弓、额头,最能完整地体现人的面部轮廓;眼睛为正面,是因为正面的眼睛最形象、最典型,能更多地占据画面中面部的空间,也更加醒目和完美;而人的肩膀则是整个正面最为典型的部分,古埃及绘画用正面的肩膀表现人物,使人物形成身体轻转的动态效果,从而使人物形象更富于变化,同时也能使双臂的动作更清晰和完整;腰部以下转为侧面,使形象再次产生优美的体态转动;而脚为侧面,可以表现完整而典型的脚部特征。以上固定的表现手法,是古埃及绘画正面律的总体特征,这种特征在历时几千年的古埃及绘画中代代相传,没有发生大的变化。
尽管埃及雕像按照“正面律”塑造,然而人物的容貌却十分写实这种在同一作品中复合两种不同的表现方法的做法,正是埃及美术的重要特征。这种写实造型当然也源于古代埃及人的一种信仰,即容貌具有某个人物生前的肖像特征,也是便于灵魂找到可栖的所在。不过这种肖像性又非流露情感的生动表情,而是这个人永不变化的稳定表情,因此古埃及雕塑中的形象通常给人以冷漠感。
埃及浮雕构图
构图是平面造型艺术主要的表现因素。埃及的艺术家,曾经在这方面做出过许多努力,创造出了完全独特的原则和方法。埃及古代的艺术家,在图面上首先注意到要主题突出,埃及的浮雕和绘画中的主要人物一定安置在最前面,并且在画面上占据着最大限度的比重地位,剩余的空间才分配给比之主题小的不成比例的次要的或附属的人物或其他宾位。这种夸张主题的手法,是各民族、各时代的艺术家常用的手法,不过埃及人在这一点上,特别强调,特别夸大,造成宾主之间很不相称的局面。
其次是在图面的结构上运用填塞法,即比之疏密的配置,更注意画面的充实,画面布局以上下左右不留空隙为原则,务必层层密密,直到布满为止。文图兼用的方法也是为了适应填塞法的要求,在画面上的空白处,用象形文字排列填补,而这种文字的形体,本身又带着高度的绘画形图式。因此,图文并列不但不使人感到文字和图画之间的冲突,反而感到画面丰富充实,变化又统一。
另外,并行法和并列法在埃及的浮雕和绘画中也有广泛的应用。埃及浮雕中群集场面特别多,如大队的士兵,成群的舞女、俘虏或牲口处理这些成群的人物和动物,是煞费心机的一项工程。艺术家通常把他(她)们或它们排列成行,或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在人物或动物更多的场合,先将后排排成若干行,再将前后各行安置在同一的地平线上仿佛前前后后若干队伍,并肩地挤在一条火车铁轨上行走一样。这种构图法,虽然违反了现实生活中的可能性,但却能使图面整齐划一,避免紊乱。
时间的联系或今昔的变化,对于造型艺术来说,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题材。但是叙述一件事物的发展过程,又不能和时间分隔开来。为了解决如何表现时间程序的问题,埃及艺术家把表现空间的方法,运用到了时间的表现上来,也就是把图面分成数格,每格代表一个时间段,如分作三格,从最下格往上推算,用以表示过去、现在和未来,或是表示某一事件发展的几个阶段,古埃及的浮雕艺术发展到了一个相高的水平,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和艺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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